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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来份夜宵

藏剑X丐帮

这CP简直冷得没边儿……自己闲着来撸撸,给藏ALL大业添砖加瓦【。
有一个梗是借梗的但是我找不着那个原po的地址了QAQ 昨夜里在KFC刷夜,凌晨时候饿的不行怎么也叫不来人给我点餐,哭瞎,遂作文以记之【x


傻白甜没逻辑的卖萌小短篇,就当是消遣吧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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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来份夜宵

藏剑X丐帮

    夜色渐渐深浓,午间下过一场豪雨,这时才转小了几分,将暑气褪了个干净,带出几分仲秋该有的凉爽。一骑白马循着些微火光找到了紫薇岗荒僻的酒家门前。这酒家门前灯笼熄着,屋里倒是点着灯的,映亮了黑暗中渐渐走近的男人的面容,生得倒是眉清目秀的,看起来十分温和,只是带了些风尘仆仆的倦意,脸色透出几分病态的苍白。
    这病公子叩了叩大门,便整了整衣裳在门口候着,听里头没什么动静,便又敲了几声。这时里头传来稚子的清脆声音,大声唤道:“二叔!有人敲门!”
    里头那人答道:“不管。”
    “可他一直在敲!”那孩子又道,“我去开门瞧瞧!”
    “站住!”里边那人将他喝住,道,“我去,你在这儿给我看着火。”
    接着门便吱呀一声打开了,里边那人皱着眉扫了眼来的公子哥儿,问道:“什么事?”
    公子哥儿赶忙拱手,道:“在下途径贵地……”
    “没空床位。”那人不耐烦地截断了公子哥儿的话,作势便要关门。那病公子伸手抵在门上,脸色有几分为难,恳切道:“只求个地方避避雨也好。”
    与他的请求相呼应似的,天际滚过一声闷雷,紧接着小孩儿也在屋里催促道:“二叔二叔!水开啦!我把面下进去啦!”
    那人便细细瞧了一眼那公子哥,回身往里间走去:“把门带上。”
    公子哥儿这才松了口气,将身上蓑衣斗笠都摘了下来,露出底下银丝纹绣的白色锦袍,迈步走进了屋中。这酒家地方小极了,不过三五张桌子,兴许是还未及打扫,不少地方都落了灰尘。公子哥儿找了条凳子坐下,便瞧见一垂髫稚子吐了吐舌头从后厨出来,目光在自己腰间长剑上一扫,眼睛就开始发光,赶忙跑过来,颇为兴奋地问道:“这是你的剑吗叔叔?你是故事里的剑客吗?”
    公子哥一怔,笑着摇头道:“这剑不是我的。”
    那孩子扁扁嘴,老不乐意地往对面一坐,嘀咕道:“不是你的你还挂在腰上,莫骗我。”他那么说着,眼珠转了转,又仰起脸来笑着讨好道:“那、那能借我看看吗?”
    “胡闹!”说话的是方才开门的那人,此刻正端着一个瓷碗走了出来,往桌上重重一磕,瞪了眼那孩子,道:“吃了赶紧睡,明天我将你送回去。”
    那孩子冲他做了个鬼脸,抓起桌上的筷子。五脏庙闻着香气便开始造反,立马便将那遥不可及的侠客梦抛诸脑后了。那公子哥儿便也借势不再提借剑之事,自倚着墙敛眸坐着,微蹙着眉头,手有意无意地按着腹部,脸色看起来并不算好。
    酒家掌柜的看了看他,忽而出声问道:“你要不要来一碗?”
    “不要不要!都是我的!”那孩子含着满嘴的面条,含含糊糊地答道。
    “你放了那么大一锅面,撑不死你!”他二叔一瞪眼,也不理那公子哥儿的答复,自去后厨盛了一碗出来,搁在那公子哥儿的面前。那公子哥颇有几分意外,细细打量了一番这酒家主人,道了声谢,这才拿起了筷子。
    这掌柜的也不应声,自捡了个角落取下腰间的酒壶喝酒。他这人生得身材颀长,只穿着条裤子,赤裸着精壮的上半身,起伏的肌肉上纹着大半身漂亮花绣,带了十足的年少轻狂的痞气,一头长发不冠不束,大抵是才从床上被拉起来,乱得简直可以住下一窝鸟儿,脸孔看起来倒还年轻,不过二十五、六,这时坐在旁边一个人喝闷酒,透出几分带了倦意的颓唐。
    “二叔,锅里还有么?”那孩子将碗里的吃了个干净,眼巴巴地又瞅着那掌柜的。
    “没了。”那人将酒壶搁下,走过去将那孩子拎起来,“老实睡觉去。”
    “不嘛二叔,我还想借那位叔叔的剑瞅瞅咧。”孩子吃饱了,又想起了这一茬来。
    “好啊,那你以后不要再来我这儿,也别指望我再大半夜起来伺候你。”那掌柜的冷笑了一声,把人放下了。
    “我睡我睡!我睡嘛二叔,那明天别送我回去好不好?我想听你说故事……”
    “少跟我讨价还价!”那掌柜的看起来已经动了几分火气。
    “二叔~~~”那孩子可怜兮兮地拽着他的衣角撒娇。
    “……得得得,我的小祖宗,你去躺着,我再给你讲一段。”一物降一物说的可不就是现在了?
    公子哥看着这一大一小,笑了笑,放下了碗筷。他这番为了将师弟的佩剑送回剑冢,已是日夜兼程,又忽逢冷雨,饮食都顾不上,蛰伏了好一阵子没发作的胃疼是又闹腾了起来。这会儿一碗热腾腾的清水挂面下肚,可算是得着了安抚,更何况这碗面出乎意料的好吃,简直令他觉着这二十来年都是虚度的一般。
    没多一会儿那掌柜的大抵是将孩子哄好了,又走了出来,收拾了碗筷,这才对公子哥儿说道:“你自己睡在大堂里,拼桌睡躺地上睡我不管,别动我那几坛酒。”
    “好。”公子哥点头应下。
    “什么时候走?”那人又问。
    “明天一早。”公子哥答道。
    “不要吵醒我。”那人道。
    公子哥点头,那人便自吹熄了灯火到后边睡觉去了,转日醒来,那公子哥早没了踪迹,只桌上一块硕大的银锭摆着,显示着其主人的阔绰。掌柜的面带不豫,嘀咕了两声,将银子收入囊中。

    掌柜的姓范,名叫范阳,家中排行老二。父母过世得早,少年时候便出去闯荡,到头来似乎也没能搞出什么名堂,十年就回来了那么一次,祭拜了父母,便尽在穷山恶水的紫薇岗寻摸了这么一块地方建了这么个古怪的酒家。那孩子是他大哥的儿子,某次他喝多了管不住嘴,和这孩子叨咕了一大堆江湖轶事,便让这孩子对他这个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酒鬼二叔崇拜得那叫一个死心塌地,三天两头便偷摸离家出走往这边跑,头一回时差点将爹娘吓去了半条命,后来屡教不改,也只能放任自流了。
    范阳在院子里练了一趟掌法,果不其然扭头就看见小侄儿在旁边照猫画虎,没有他出招的阳刚霸气,显得稚拙而滑稽。孩子他娘不愿意这孩子涉入武林纷争,范阳也不愿意,这时只觉一阵头疼,收了拳脚,道:“不许偷学。”
    垂髫稚子朝他吐了吐舌头,道:“我要嘛二叔,我要学了打架,便不怕有人欺负我娘了。”
    “谁敢欺负你娘啊。”范阳喟叹道,他嫂子可是乡里有名的泼辣。
    “我爹啊!晚上我老听见我娘哭呢。我又打不过我爹,不敢进去。”小孩儿皱了皱鼻子,答道。
    “…………呵呵,说不准过不了多久你就有弟弟妹妹了呢……”范阳抽了抽嘴角。
    “是吗?二叔你怎么知道?”
    “……”范阳一时无语,不知如何作答,便略过此事不提,径自将今天不开门的牌子挂出去,便牵了马来将侄儿哄上了马,花了大半天时间才将人送回了再来镇,免不了又被嫂子一阵唏嘘,捉着又问了一遍近况,范阳一一答过,盛情难却之下在大哥家中留了一日,转天傍晚时分才回到了紫薇岗。
    才转过那个弯,便看见那匹惹眼的神骏白驹拴在他酒馆门口,人呢则是倚着栏杆站着,指间玩着一片新摘的桃叶,间或凑到唇边有一声没一声地吹着打发时间,大抵是听见了马蹄声,便直起身望了过来,拱手道:“在下藏剑山庄御神门下叶濂溪,不知……”
    “今天不开门,有事明天再说。”范阳打断了他,说道。
    一肚子话给堵了回去,公子哥儿到底涵养好,也不气恼,只接着道:“叶某是来道谢的。”
    “不必,你给了钱。”范阳将马儿放了,径自走到门前开了锁,进去正要关门,便又见那公子伸手将门抵住了,谁晓得他一副病怏怏的模样哪来这么大力气,偏偏脸上笑容温和又带着歉意,叫人硬不下心肠。
    “叶某在这儿等了一整天,肚子都饿疼了。”那公子哥说道。
    掌柜的闻言脸色变得十分难看,默了片刻从牙缝里蹦出一个“滚”。叶濂溪见讨不来好来,无奈道:“我出十两银子,再要一碗前天夜里的面可好?”
    “不好。”范阳冷冷地瞪他。
    “五十两。”
    “呵呵。”
    “一百两。”
    “……”
    “都给你都给你!行了吧?”那公子哥儿干脆从怀里将整个钱袋都取出来扔了过去。范阳打开点了点数,老大不乐意地将人放了进来,又将大门锁上了,道:“等着。”
    按说一般人做出这般行径,总令人觉得无耻至极,可这范阳,偏叫人生不出恶感来。叶濂溪揉着肚子在一边自己找了个地方坐下。这几天天气稍凉,这公子哥便已是抱着一块上号的狐裘度日,十足的畏寒模样,也不晓得是有什么要紧事,令他拖着病躯四处奔波。不过这念头也就在范阳脑子里一过,也没真傻到去问,收了大把的银子便往后厨去,捡了几棵新鲜时蔬做了几道小菜端了上去。
    他自个儿也是饿了,便坐在桌对面一块儿吃,叶濂溪自然没有什么异议。他喜欢极了这家酒馆的菜,是那么对胃口。里边几样隐约还是小谢大夫曾提过的养胃菜式,这家老板瞧着不近人情,倒也真是体贴。
    公子哥吃得无比满足,末了搁下筷子,对范阳道:“掌柜的,在下将车马住宿的银子都给了你,今晚便留我一夜可好?”
    范阳思索片刻,道:“可以,没床。”
    叶濂溪一怔,道:“你侄儿不是回去了么?”
    范阳挑眉看了他一眼:“他那床,你若是睡得下尽管去睡。”他说着,将碗筷收拾好了,便领着叶濂溪往后院走。多余的那张床着实很小,叶濂溪估摸着自己一把重剑就能将它占满。公子哥见状也十分无奈,扭头正要往大堂准备趴着再凑合一宿,便又听见范阳略有踌躇的声音,道:“你若实在……倒也可以和我挤一晚上。”毕竟收了那么多银子,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公子哥自是欣然同意。床再怎么简陋也是床,躺着睡和趴着睡怎么都不是一回事。结果挨不到天亮掌柜的便不堪叶濂溪惨不忍睹的睡相折磨,忍无可忍地翻了床席子铺在地上。他本就睡得不舒服,叶濂溪那边有点什么动静,自然也就醒了,顶着一双黑眼圈面色阴郁得能滴出水来,却也不去谴责什么,默不作声地收拾了床铺出门洗漱,哪知一开门便是一股扑鼻的恶臭,令范阳眼角跳了跳,终究是按捺下那股子邪火,自去后院井里提水将门口的秽物冲干净。
    叶濂溪这会儿才梳好了马尾插上玉簪,见此情此景,不由皱眉:“怎么回事?”
    “没交保护费。”范阳咬牙切齿,他便是没想到他范阳纵横江湖十载,风水轮流转能转到今天。若是平日里,要保护费也就交了,几贯钱的事。可那天他喝了点酒,脑子犯浑,只想着哪家小兔崽子敢收钱收到范爷爷头上,二话不说就拎着短棒将人揍了一顿。这时再想,只恨当时出手不够重,没教会他重新做人。
    叶濂溪略一思量便通晓了前因后果,也不多说什么,径自回屋,从行囊里取出了自己的重剑走回大门口,也不见多用力便将之挫在地上,入土三分。
    “你这地界,我罩了。”叶濂溪回头道。他自然是有资格说这话的,苏杭这片势力,谁也不敢惹那庞然大物一般的藏剑山庄。
    范阳却不领情,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道:“兵器留在我这儿,你是想去上路送死的?”
    叶濂溪笑了笑,语气虽平静,可自含着一股自负与骄傲在里头,倒令人觉得理该如此浑然天成,并不惹人生厌,“寻常宵小,叶某一把纸伞就能搞定,何须用剑?”
    “那不寻常的呢?”范阳又问。
    “叶某还没遇见过。”叶濂溪说道。
    范阳“呵”地笑了一声,“不要小瞧了江湖人。”话音才落便是拎着短棒斜撩了一记拨狗朝天,走的是至阳至刚的路数。叶濂溪早知道这掌柜的身负武学,却也没想到他出招这么干脆利落,心生诧异之余,仰身避过那刁钻的一棒,倒也十分从容,手探到背后抖去了裹着纸伞的绸子,握住了伞柄。
    按理说这纸伞质量再怎么上乘,也不过是竹骨纸糊,哪敌得过那等刚猛的打狗棒法,可偏在叶濂溪手里,被那沛然剑气护着,俨然便成了钢筋铁骨的凶兵,偏还兼有竹子的柔韧,总能刁钻地找着范阳收招时短暂的僵直,令他十分难受。可范阳到底功力深厚,拆招数百回合也不落下风,叶濂溪始终未曾动用重剑,他便也未曾动过更加拿手的降龙掌法,只用着短棒相迎。
    打了好一阵子,叶濂溪忽的荡身退了开去,他身法非常灵活,根本不像个惯使重剑的家伙,他便如一片落叶似的在远处站定了,一副轻松写意的模样执伞立着,只是脸色略有些苍白,看着范阳道:“算我输,不打了,我胃疼。”
    “我去做吃的。”范阳便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往后厨走去。这一架虽并未真的分出胜负,可打得却也痛快。天知道他有多恨这种有钱的公子哥,今天总算是揍了一个,竟有几分夙愿得偿的快感。他这厢心情大好,早饭也花了些心思,特地多煮了一锅君子知身汤,拿食盒盛着好叫叶濂溪带着路上喝。他端着早点出来,便看见那公子哥手边一大堆乱七八糟的工具,时不时将那纸伞合拢又撑开,细细调整那八十一根伞骨。
    范阳撇撇嘴,道:“还道能有多抗打。”
    “毕竟是把伞。”叶濂溪笑了笑,并不在意对方语气里的嘲弄。他似乎做惯了修伞的功课,没多一会儿便将这伞调整到了最顺手的状态,这才将伞啪地一声收拢了来,问道:“倒是你,武艺这样好,怎么到这种地方混日子?”
    “要吃吃,不吃滚。”掌柜的不乐意了,将碗往桌上重重一磕。叶濂溪这便噤声,舀着粥吹凉时又忍不住添了一句道:“也好,要不我哪吃得着这样好吃的东西。”
    掌柜的对他不着痕迹的恭维只给了一声冷哼。
    “说来咱们也算相识一场,还不晓得掌柜的尊姓大名?”叶濂溪又问道。
    “范阳。”
    叶濂溪点了点头,忽的想起了什么,抬头讶然道:“你就是那个范二?”
    你才犯二你全家都犯二!!!
    被提及往事,范阳脸色一沉,黑得堪比锅底,低喝了一句:“闭嘴!”

    有那么一段时间,常在江湖上行走的,没有谁不知道范阳。这个丐帮弟子凭着一根短棒混迹于马嵬驿昆仑山,专打七秀,其丧心病狂的行径简直堪比前辈柳随风。一时间秀坊弟子出门总免不了要借一套其他门派的衣裳穿,可谓凶名远播。直至后来一个不知名的秀坊姑娘出面,才将这事儿摆平,那丐帮也一夕之间销声匿迹。叶濂溪倒不是个八卦的人,只是那阵子总听人在说,便零星地记得些片段,这会儿看范阳的脸色,显然不宜多问,匆匆吃了早饭便拎上食盒走了。
范阳走到门口目送他离去,远远地朝那骑着里飞沙的公子哥扔了一块石子儿。
    去你妹的有钱人!!!

    叶濂溪拿重剑在他店门口划下了道,这苏杭地界还真没人不长眼敢来挑衅的。掌柜的做饭好吃,脾气不小,看心情做上几桌菜,没了兴致就收工,根本并不管外边多少人慕名前来排了多长的队伍——反正他现在有钱,叶濂溪那次给的银子足够他有酒有肉吃上十来年了。
那公子哥有阵子没来,范阳倒得闲便看着门口插着的那柄重剑发呆,偶然想想过去的事儿,兴许是时间长了,很多曾经深刻的爱恨也就随着心灰意冷也就慢慢淡了。至于他最初情投意合的秀坊姑娘,都只化作虚影,令他先前入魔一般的过激行为滑稽得像是一场闹剧。他也渐渐想通了,喜欢好的东西总归是人之常情,那姑娘离他而去,喜欢上别个有钱有样貌的少爷也无可厚非,人往高处走嘛。可他独自一人守在这儿算什么呢?给一帮不认识的人做饭,都不是老犯胃疼的她,这地界挑在苏杭,却又不敢明目张胆地开在秀坊门口,连扬州城都不敢进。
    范阳寻思了几天,末了叹了口气,决定将这个该死的酒馆卖了得了,只是可惜了叶家少爷那柄重剑,还孤零零地守在招牌底下。

    这酒馆生意好是远近闻名的,就算是地处偏远,想接手的人倒也不少。范阳挑了个给钱最多的约了个时间一手交钱一手交地契,没料到抬眼就看见那公子哥抱着张上好的情人枕狐裘进来,后头跟了好几个仆从,一箱一箱银子往屋里搬,直接晃瞎了范阳的眼睛。
尼玛,就说最讨厌有钱人了!
    “要不了这么多。”范阳吞了吞口水,艰难道。
    “大爷高兴,赏你的。”叶濂溪朝他抬了抬下巴,捡了张桌子坐下,笑了。
    “赏你大爷。”范阳一屁股在他对面坐下,把地契拍在桌上推了过去,旋即好整以暇地给自己倒了杯茶,一副正义凛然照单全收的模样。
    “瞧你,突然卖楼,是想开了?”叶濂溪却没去接那张地契,反倒是笑了笑,问道。
    “想四处去看看,找个好的。”范阳觉着喝茶不够痛快,干脆将茶盏里的茶水都泼了,去了腰畔的酒壶斟了两杯。
    叶濂溪笑笑接过:“哦?想找个什么样的?”
    范阳沉吟片刻,直言不讳道:“样貌过得去,性格也得好点,哦,关键是还得不看重钱,省得哪天又跟有钱人跑了。”说着若有若无地瞥了眼叶濂溪,显然他就是排在潜在情敌位的第一人了。“这些银子我是已经打算好交给我哥了的,江湖人带着这么些银子,累赘。”
    “那倒是。”叶濂溪点了点头。两人碰杯又对饮数盏,才听叶濂溪忽的缓声问道:“你觉得我怎么样?”
    范阳没想太多,答道:“什么都好,但我不喜欢极了。”
    叶濂溪一怔,问道:“为什么?”
    范阳抬眼笑了笑,似已有微醺之意:“长得比我帅,还比我有钱,这天理何在?”
    年轻的公子哥顿时笑了,眨了眨眼睛,“考虑考虑我呗?”
    “考虑什么?”范阳一愣。
    “我多符合你的标准啊。”叶濂溪正色道。
    “……哈?”掌柜的一时有点发懵,对面的公子哥却是站起身,将盏中的烈酒一饮而尽,单手撑在桌上倾身而来,扣住了他的下巴不由分说地吻了下来。酒水像是一簇流动的火,从对方口中度过来,灼灼地烫过了他的口腔,随着舌头放肆的翻搅,竟是前所未有的撩人心弦。范阳觉着自己少有地有些醉了,整个人如处云端,难以自持,一时间什么都抛在脑后了。待叶濂溪将他放开了,才意识到自己被占了个大便宜,狠狠地瞪了眼叶濂溪,偏这公子哥还在温纯地笑着,说道:“说起来,我这么喜欢你,要是哪天你一个不高兴把我甩了,那你多解气啊?”
    范阳想了想,似乎是那么回事儿,可又好像哪里不太对的样子。可现在哪容他细想,叶濂溪的气息几乎转瞬间便将他整个包围了。
    “请我吃宵夜嘛范阳。”

    ……
    隔日掌柜的顶着黑眼圈无比怨念地从地上爬起来,忍着浑身的不适走出门就看见自家小侄儿不晓得何时来了,坐在门前的台阶下头,顶着同样的黑眼圈撑着脑袋似乎在思索什么,见他出来飞快地便迎了上来,忧心忡忡地问道:“二叔,我是不是要有表弟表妹了?”
    “哈?”范阳搞不清他小脑袋瓜里藏了些什么奇妙的想法。那孩子却也不再接这茬,转而又去拽范阳的衣角,求道:“二叔!教我功夫吧!”
    范阳揉了揉额角,还没来得及拒绝,就听侄儿愤愤道:“那叶家叔叔太坏了,昨夜里欺负你,我都听着了,回头我替你报仇!……对了,叶家叔叔厉害不?有我爹厉害不?”
    “……”八辈子的脸都丢光了啊这!!
    这时叶家公子恰打着哈欠出门,冷不丁被一根竹竿抵在了心口,直把半个哈欠给憋了回去,难受得要命。他一低头便瞧见那孩子瞪着他,颇有几分苦大仇深的意思。叶濂溪想了半天不知道自己哪儿得罪了他,末了想起了什么似的,拊掌说道:“我想起来了,前些日子我给你削了把木剑,就在屋里呢。”
    “真的吗?!”那孩子眼里顿时放出光来,丢了小竹竿便冲进屋里去,给二叔报仇什么的一下子便忘得一干二净了,“叶家叔叔对我最好了!!”
    叶濂溪笑了笑,又扭头看见了范阳,抱怨道:“你家床板可真硬,我得叫人再买一张来,你没意见吧?”
    范阳不吱声。
    “诶,说起来,你怎么睡着睡着就睡到地上去了?睡相比我还差啊?”毫不知情的公子哥笑着揶揄道。
    ……去你妹的叶濂溪啊!!今天就分手好吗!!!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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